“南笙哥哥！”

她失聲叫他。

“別再這樣叫我！我求你！你知道每次聽到你叫我哥哥，我心裏有多難受嗎？我跟她都是你哥哥，可是，在你想心裏我輕如鴻毛。他卻重如泰山！即使現在你們要分手，即使這麽長時間我一直陪著你，照顧你，我也趕不上他萬分之一！是不是？”

他雙眼布滿血絲，語氣悲傷無比，“團團，我就真的這麽差勁嗎？連被你當面道別的資格都沒有嗎？”

舞璃沫早已哭到不能自已，“不，不是這樣的！南笙哥哥，你對我來說是家人，是我生命中中重要的人。我不跟你說再見，是因為不希望你難過。我虧欠你的，這一輩子偶讀還不起，我不敢跟你說再見，我愧疚！”

她走到他的身邊，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，哭泣說道，“南笙哥哥，求你原諒我！是我對不起你！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，別再想我了。我沒那麽好，不，其實我一點也不好。我只會讓你難過，除此之外我什麽都沒帶給你過。”

她一張臉被凍得紅彤彤，梨花帶雨的可憐樣，南笙根本受不了。

“團團，就真的不能跟我在一起嗎？你不愛我，我沒關系，只要你陪在我身邊。我別無所求，我什麽都不會要求你做。”

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，血紅的雙眼中鋪滿濃烈的悲傷。

“就真的不能答應我嗎？團團，我真的不想失去你！”

他低聲下氣的祈求著，只要她肯留下，他無論做什麽都可以。

舞璃沫心如刀絞，這正是她所害怕的，她所不想面對的。

“南笙哥哥，你愛我嗎？你真的愛團團嗎？”

南笙點頭，臉色篤定，“是的，我愛你。團團，我會像愛護的生命一樣愛你。”

女孩看著他，眼淚淌了滿臉，“那麽，放我離開吧。團團在這裏每一日都生不如死！我覺得好難過，連呼吸都是痛的。南笙哥哥，你說你愛我，那你能成全我嗎？”

男人頓時啞口無言，他沈默著看著舞璃沫。

牙齒緊咬，心中的痛無以覆加。

他深深吸了口氣，眸色沈痛無比的看著舞璃沫，“真的那麽痛苦嗎？”

“恩，團團覺得痛的快死掉了。”

舞璃沫語氣輕柔，眼神篤定的說道。

男人點頭，緩緩點頭。

“好，團團，我送你離開！”他輕聲說道，雙唇抿出血線。

舞璃沫捂唇痛哭，“謝謝……南笙哥哥……”

“什麽時候走，我送你。”男人聲音澀啞。

舞璃沫搖頭，“不要，南笙哥哥，不要送我。你知道，我們都受不了。我只想自己離開。”

男人點頭，眼圈赤紅，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
“上去吧，天冷。”

他說道。

“南笙哥哥，再見！”她緩緩轉身。

“團團，保重。”

他低聲說道。

“我會的，南笙哥哥，你也保重。”她已經哭泣不已，勉強出口。

女孩的身影在男人面前漸漸消失，他深深吸了口氣，點煙的手已顫抖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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